【Cyber Front Z】俄国网特的工资揭露：每天200条评论，月薪 431.96 美元

[匿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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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俄罗斯在过去十年中对西方发动了一场在线信息战，令许多人感到惊讶的是，在入侵乌克兰几天后，俄罗斯却输掉了这场信息战。 但他们才刚刚开始，战争开始几周后，克里姆林宫的盟友部署了一种新型的troll制造工厂。

“全体注意，”Cyber​​ Front Z Telegram 频道的管理员在周四早上告诉他们的 65,000 名追随者。他们说，乌克兰歌手Jamala值得攻击。消息继续说，她“安排在英国拍摄乌克兰国旗的照片”。 Jamala 成为攻击目标是因为她在自己的 Instagram 帐户上发布了一系列名人照片，其中包括流行歌星 Ed Sheeran 和歌手 Gregory Porter 等举着乌克兰国旗的名人。

这位名叫 Aleksander Kapitanov 的管理员告诉小组成员打开他们的 VPN——以规避克里姆林宫对 Instagram 的禁令——并发表评论嘲笑这位歌手。小组成员还被指示参考克里姆林宫最近几周推动的阴谋论，指控乌克兰政府在顿巴斯地区对讲俄语的人实施了种族灭绝。

Cyber Front Z 总部位于圣彼得堡，自称是一个致力于保卫俄罗斯的“人民运动”。 在其于 3 月 11 日推出的快速发展的 Telegram 频道中，该组织声称它只是在努力打击来自乌克兰、美国和西欧的关于入侵或“特殊行动”的假新闻和虚假信息泛滥，正如 Kapitanov 说的那样。

VICE News 对该频道的评论发现，Cyber Front Z 军队被用来在 YouTube、Instagram 和 Twitter 等网站上宣传亲克里姆林宫的视频、评论和文章。 该组织推动了克里姆林宫在这场战争中支持的许多毫无根据的阴谋论和叙述，包括声称乌克兰正在与美国合作开发生物武器、俄罗斯军队正在将乌克兰的纳粹分子消灭，以及乌克兰军队正在向自己的公民开枪。

该组织Telegram 频道敦促俄罗斯人发表评论，分享亲克里姆林宫的内容，并贬低任何批评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人。 Kapitanov告诉追随者，发表这样的评论是公民的爱国义务，支持他们的军队对乌克兰的战争。

“我们提醒你，乌克兰纳粹犯下了暴行，很快就会因此受到惩罚，”Kapitanov周四在另一篇帖子中写道。 “我们用俄罗斯三色的颜色绘制所有东西，并写上我们的符号 Z 和 V。”

这支通过互联网传播虚假信息的公共troll军队只是 Cyber Front Z 运作的一个部门。 上周由位于圣彼得堡的独立媒体 Fontanka 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在其所有爱国言论和有关公民的大众运动的声称背后，这只是另一个与克里姆林宫有关的troll农场，人们在其中有针对性、协调性地获得报酬以发布虚假信息。

“Cyber Front Z 频道公开呼吁其‘支持者’在特定帖子下发表评论——主要由反对战争的俄罗斯公民和组织发表——来造成一种印象，即这些评论是由真正支持 Cyber Front 而不是 由国家或亲克里姆林宫的寡头之一支付的troll，“战略对话研究所的分析师Julia Smirnova告诉 VICE 新闻。 “然而，Fontanka的调查清楚地表明，这是一个典型的troll工厂，人们通过获得报酬来发表评论。”

Fontanka 记者 Ksenia Klohkova 充当卧底，潜入 Cyber Front Z 并担任付费troll，月薪约为 431.96 美元。 她获得了访问虚假账户的权限，并被告知要写什么以及在哪里发表评论。

Klochkova 拍摄了 Cyber Front Z 办公室的照片，照片显示豆袋散落在地板和墙壁上，墙壁上装饰着带有字母“Z”的旗帜。 （在上个月印有该字母的俄罗斯坦克进入乌克兰后，最近几周，民族主义的年轻俄罗斯人将英文字母的第 26 个字母用作他们支持战争和普京的象征。）

Klochkova 报告说，她是轮班工作的 100 人中的一员，他们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按照 Cyber Front Z 主管的指示，对内容发表至少 200 条评论，从而在 几个小时内产生20,000 条所谓的亲克里姆林宫评论。

因此，Cyber Front Z 有两个部门：面向公众的 Telegram 频道，志愿者被指示在互联网上以自己的实名发布虚假信息，以及一个私人专业的troll军队，他们通过使用虚假身份发布类似的虚假信息而获得报酬。 最终结果是一样的，模仿克里姆林宫叙事的评论充斥着 Facebook、Instagram 和 YouTube 的帖子。 为了加入 Cyber Front Z 的troll军队，所有新兵都被要求联系 Kapitanov。

Fontanka 的调查是由 Telegram 频道上的一则广告引发的，该广告寻求人们“在信息领域进行反击”。 该帖子仍然固定在频道顶部，并表示该小组“欢迎所有不冷漠和热爱祖国的人”。

据说该组织正在寻找“社交评论员、垃圾邮件发送者、内容分析师、程序员、IT 专家和设计师”。

该组织在战争爆发数周后公开，当时俄罗斯正面临战场和信息战的损失。 但是，尽管它是最近才推出的，但它很快就积累了庞大且高度活跃的追随者。

“打开你的 VPN 并进入战区，”Kapitanov在周三下午指示成员。

“战区”中的目标是名不见经传的哈萨克拳击手 Temirlan Raimkulov 在 Instagram 上发布的帖子，他在上周末在美国的一场比赛后发布了一张自己肩上披着乌克兰国旗的照片。 管理员称，他还称普京为“凶手”，尽管没有证据支持这一说法。

“我们正在写信给 Temirlan，他的违反体育道德的行为源于他喜欢乌克兰宣传的事实，”该管理员在 Telegram 频道中写道。 该消息包括对亚速营的提及，这是一个以其极右意识形态而臭名昭著的乌克兰极端主义运动。

“你需要问他在乌克兰轰炸顿巴斯的这 8 年里他在哪里，为什么他保持沉默。 另外，问问为什么乌克兰成为纳粹营的据点。 那些仍在恐吓当地居民的人。”

周二的一篇帖子敦促会员们支持美国摄像师Patrick Lancaster的工作，他为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决定辩护，并增加了有关乌克兰所谓的纳粹问题规模的虚假信息。

该频道甚至举办比赛，看谁能在社交媒体上写出最爱国的评论，并奖励在俄罗斯军方在线商店获得最多点赞、分享或反应的人。 本周比赛的一等奖是一件印有字母“Z”的T恤，亚军是一件印有“俄罗斯军队”的T恤，第三名是一顶Cyber Front品牌的棒球帽。

卡皮塔诺夫将他们的工作描述为几乎是激进的，鼓励成员将自己视为俄罗斯军队的延伸。 本周在该频道发布的一个meme 将键盘重造成手榴弹，用于对付俄罗斯的在线敌人。

Fontanka 的报告发布后不久，该文章的链接被发布到 Cyber Front Z Telegram 频道，并附有 Klohkova 的照片，并声称她正在与美国合作渗透该组织。

Klochkova 的文章发表后，该组织还表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有人试图入侵 Cyber Front Z 帐户。

Kapitanov说：“我们确信，试图进入该频道的行为与调查是同一来源的事件，是针对俄罗斯的信息战的表现之一。”

目前尚不清楚谁在为 Cyber Front Z 的行动提供资金，Kapitanov也没有回应 VICE 新闻的多次置评请求。 克里姆林宫也没有回应关于它是否知道或已经支持该组织的行动的评论请求。

然而，有证据表明克里姆林宫参与了这次行动。

本月早些时候，当 Klohkova 没有出现在她第二天的工作时，她接到了一个电话，询问她是否会继续从事这个项目。 Klochkova 发现该号码属于 Aleksey Nekrilov，Fontanka 报告称他是 Glavset LLC、Mixinfo 和 Novinfo 的员工，美国政府已将这三家公司列为臭名昭著的圣彼得堡troll农场互联网研究机构的化名 .

最近几周，一名简称为“Alexey”的男子多次接受俄罗斯国家控制媒体的采访，他将自己的组织描述为由志愿者而非付费troll提供支持的“人民运动”。

“该组织在自愿的基础上运作，包括整个俄罗斯的数千人，”国家支持的新闻机构 RIA Novosti 最近的一篇报道称，Alexey是该组织的“策展人”。

在接受 RT 采访时，Alexey 出现在镜头前，并表示 Cyber Front Z 的诞生是为了打击据称由乌克兰人传播的虚假信息。

“尽管爱国观众在我们的社交网络中的活动大大增加，但它的工作不如乌克兰人的活动那么有条理，”他说。 “这就是为什么产生这个想法的原因是为了巩固这些爱国观众，并呼吁他们在互联网上帮助国家，以消除乌克兰的宣传，向人们解释行动的目标和目的，谈论顿巴斯的历史，广播 支持特别行动的各种行动的意见信息，以表明俄罗斯社会的大多数人都站在总统军队一边。”

Alexey 在两次采访中都没有提到 Cyber Front Z 据报道正在雇佣付费troll每天发布多达 200 条评论，以支持俄罗斯的虚假信息。 相反，他说那些有兴趣的人可以“成为我们位于圣彼得堡的分析总部的员工”。

然而，Klochkova向 VICE 新闻证实，Alexey不是她在圣彼得堡遇到的那个自称Aleksander Kapitanov的人，而且他不是她在集团总部工作期间遇到的人之一，这表明Kapitanov不是唯一运行此操作的人。

战略对话研究所的分析师Smirnova表示，对其虚假宣传活动的这种开放程度是一个相对较新的现象，他指出，俄罗斯的troll甚至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开始更公开地谈论他们的工作。

Smirnova说，“让人怀疑的否认”——否认的可信度如此之薄，以至于它通常只是对国家参与的纯粹正式否认——有助于理解为什么 Cyber Front Z 对它的所作所为如此开放，同时也描绘了 本身只不过是一场有组织的爱国运动。

“所以现在，俄罗斯troll通常只否认国家直接参与他们的工作，而不是工作本身，”Smirnova说。